他也朝她再凑近些,开始传话,云边只知道他在说话,但他具体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清。

    而且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边赢靠她那么近,唇峰都快贴到她耳朵上了,说话的时候,呼吸带动的气流涌动,热浪般一阵阵拂过她的耳畔,耳朵泛起难以名状的痒意,一直深入到骨髓里头,沿着四肢百骸流淌,如果她脱下校服外套,一定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竖起的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云边强忍着不适,继续听下去,只要能听出一两个关键字,她说不定就能猜出大致的原句。

    边赢说了个需要翘嘴的音节。

    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

    那四肢百骸弥散的痒达到巅峰,冲破生理极限。

    本来就只需要一根稻草就能压垮那只骆驼,更何况是加了一块巨石。

    云边像一只受了惊的猫,捂着耳朵,身体后退,仓皇躲避。

    边赢却没事人似的,问道:“听清没?”

    云边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扭向了身后。

    边赢看着她和她的前桌交头接耳,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

    他压根就是念咒语似的胡说了一串字符,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她听清了。

    她听清什么了。

    云边当然什么也没听清,这个时候,什么集体荣誉感,团结就是力量,伟大我牺牲小我,都去他妈的吧,她是无能为力了。

    她一边揉着快要爆炸的耳朵,一边格外笃定地告诉前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前桌:?!

    一模一样的题目,不会吧?

    前桌怀疑的小眼神转了两圈,但奈何云边过于坚定,以至于前桌被这种坚定感染了,说不定严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呢,所以他也坚定地告诉自己的前桌:“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公布结果,他们这组当然是输得一败涂地,与正确答案风马牛不相及。

    严律笑得直不起腰:“我怎么可能给你们一模一样的题目,是哪位同学没听清楚瞎掰?”

    云边敢作敢当,正要举手,后面传来一道清淡的男声:“是我,不好意思严老师,我没听清楚只能瞎编了。”

    糟糕,她刚刚恢复一点点正常的耳朵又开始痒了。

    严律示意边赢把手放下去:“没事,本来就是游戏,开心为重,好,接下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