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伸手去扯那张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周余一时没反应过来,脸就被扯的泛红一片,眼底也控制不住变得湿润起来。

    周余转头就着秦樾在他脸上动作的姿势,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别碰我。”

    秦樾看着手腕上清晰的牙印,有些昏沉的嘀咕“这个人还真是双标的可以。都不经他允许亲他了,自己捏一下他的脸都不可以。”

    和那个小哑巴一样,当年只让易尧摸他长长的头发,让易尧捏他可爱的脸。

    “你在说什么?”

    周余凑近了一点,听他嘀咕。

    “那个小哑巴,别让我找到他。”

    周余挑眉,他知道秦樾酒量不好,没想到这么不好。而且换个人格也不聪明的样子。

    如果他去拿酒的时候,轻轻推开冰箱旁的侧门就能看见那间屋子里贴了一张巨幅的双人画像。

    右侧抱着篮球,揽着球衣擦汗的不是别人就是大学时期的秦樾。右侧是比他略高一点,弯着眉眼朝着画画的人笑的,长大后模样的易尧。

    “找到他之后,你要怎么做?杀了他。”

    秦樾摇头。

    “我造了一个笼子,想把他放进去。圈养起来。”

    不要再去害人。

    秦樾被一阵凉意惊醒的时候,他正歪在天台的角落里,身上起了一个千鸟格的摊子。

    浑身酸痛的他皱眉打量着四周。

    他的记忆在上楼梯之前就有点模糊了。他抬手揉眉,碰倒了一旁的酒瓶。

    他随手摸兜,想给董医生打个电话,最近一个人月,他记忆模糊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手摸空好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如今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

    补办的身份证,昨天警察说还要再等一天。

    认识到了目前的情况,秦樾从地上站上起来,他看着初露鱼肚白的天色,朝着那天台唯一能住人的屋子走去。

    屋子被打理装修的还算干净精致,洗手池在屋子的外边,下面是方形的打孔石槽,里面种着不知名野草。估计是太久没人搭理,都有点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