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两日你定个时间,我准备一下。”

    亭甫见一安终于松口了之后,终于收回了他那委屈巴巴的表情,满足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的一安,还不觉得这是亭甫的手段。

    直到后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一安才发现,这样委屈的表情,对于亭甫来说,是信手拈来。

    而她偏偏就吃这一套,每每都应承了下来。

    追溯到本源,或许就是这一次一安的心软,种下来的因果,也只能是一安她自己来解决。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一安满足地在亭甫的房间里睡下,亭甫也满意地开始计划这荆楚之行的细节。

    两人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没有人开口打破这样的平静。

    因为前几次一安耍赖,非要留下来的原因,亭甫这边已经给她多备了一套洗漱用品。

    也幸好这房间的床足够大,两人之间用半透的纱帐阻隔着。

    一安依旧睡在靠近墙壁的那一面,亭甫习惯地睡在了床边,床上的结界阵法一直都在,阵眼的位置也没有任何改变。

    每每亭甫要下床的时候,就不得不在一安的同意下,才可以。

    一安得意地享受着这一切,而亭甫却从来没有想过把阵眼的位置换个地方,或许换一个两人都方便触碰的地方,倒也少了这一份尴尬。

    可是亭甫没有,直到后来的后来,一安才发现了这家伙,单纯的外表下的小心机。

    当晚亭甫也付出了应有的惩罚,在地板上度过了那冰冷僵硬的一夜。

    若是那个时候他们想起来,玉簟楼现在刚刚起步的样子,恍如隔梦,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现在的一安,倒也满足地享受,当下的暧昧。

    一夜好梦,知道亭甫轻轻地拍了拍一安的肩膀。

    “嗯?你要下床吗?”

    一安已经习惯了每次亭甫温柔地把它叫醒,惯性地把手伸到自己枕头下面,解开阵法。

    窸窸窣窣,似乎是亭甫起身穿衣的声音,一安慵懒地翻了个身子,正好对上了亭甫那清澈的眼睛。

    这时候,亭甫已经洗漱好,站在床头,看着一安侧躺着,伸手想要替她拢了拢杯子,却没有想到那想午后的猫一般倦懒地的眼神,闯入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