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许愿偶尔会和梁游野撞见。

    比如在茶水间接完水,她握着杯子回身,看到梁游野站在她身后,小拇指碰到杯壁,被烫得一激灵。

    两相对视,她侧身走出去,闻到梁游野的白大褂散发出的馨香,听到接水声,贴着墙甩了甩手。

    晦气!

    俗话说事不过三,和梁游野接连撞了两次,许愿便错开时间接水。

    然而共处一室,总要抬头不见低头见。

    接下来,两人变成在食堂吃饭时碰见,下班路上往地铁走的时候碰见,在井潭站地铁口外的早点车前买手抓饼时看见。

    他们从来没交流过,有时不会对上视线,有时看一眼就彼此移开目光。

    最尴尬的是一起买手抓饼的那次。

    “给。”老大爷没换红塑料袋,分别递给她和梁游野时,袋子的形状像极了没被撑死的红裤衩。

    两人由于顺路,一前一后拎着被手抓饼撑起的红塑料袋,走向井潭医院。

    “……”

    当天下班到家,许愿就把红衣服红鞋子红袜子全收进了仓库。

    写完作业的许成柠好奇地问:“姐姐,你干嘛把红色的衣服收起来?”

    许愿冷笑道:“今年狗年,捐给流浪狗。”

    随后,仿佛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许愿一周都没和梁游野排到同一个班。

    两天后,许愿在科室的小会议室参加作答考试,由于是手机答题模式,对错情况和成绩当场就出了。

    见自己通过了,许愿松了口气,放下手机。

    作答题之后是急救实操,要先上课学习,再向医院借模型进行练习。

    课程是井潭医院副院长开的,每天都可以学,由于许愿经常要上夜班,下午没空去课堂,只有晚上时才能看看网课,没有发生偶遇和梁游野一起上课的尴尬情况。

    然而时间一点点接近实操考试的日子,许愿就是再想躲也不行了。

    考试只剩七天的晚上,许愿睡前和许成柠看了个电影,许成柠说有点害怕,许愿道:“那我今晚陪你睡。”

    躺进被窝,她把ipad立在床上放海绵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