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雷泽归妹,然天下无不可成之事,无不可终之交。阿叶此生不得为秦公对偶,但能做公榻侧一点灯火,长照不灭。公一转头,便能见我,再勿悬心。”

    言罢,于秦王晦望不见处拜了一拜,去了另一边案上。

    秦王晦这边又想,再勿悬心……勿悬心……

    且住,我怎就不悬心?

    秦王晦闭眼问:

    “阿姊?”

    “秦公何事?”

    “阿姊你是忠的罢?”

    “自然忠的。”

    “阿姊与昔王后亲厚?”

    “亲厚的。”

    “缘何亲厚?”

    “我听得宫人传言,说我长得像昔王后早夭的丁公主,故昔王后在我身上寄了念想。我也勉力,装得像个公主样子,讨她喜欢。”

    “她待你却好?如母般好?”

    “胜过母亲。”

    秦王晦复又睁目:

    “你……倒不曾为她不平?”

    阿叶坐定,想,这小秦王,疑心又犯了也。

    她也便答:

    “昔王后去后,我回过她旧寝殿。就是东南最大那处,未曾焚毁了。在那案下,得了昔王后遗我书信,书信上言,她是冤的。”

    “可说了如何冤屈?”

    “未曾细说。只道有一物,可以祭之。如得此物祭之,可冤怼尽去。”

    “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