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她擦药再换衣服。”东方天煞冷淡地回了他一句,转过脸又对我柔声说道:“别怕,我会温柔的。”

    呃?温柔什么?擦什么药?我不要跟这个变脸快过变魔术的石膏脸亲密接触,不要……

    呐喊未遂,右手又被另一只大手包住,南宫成武那张帅到不可收拾的脸下一秒就切进我右侧的视线,酥得入骨入髓的叫唤声再次传入耳中:“小爱爱,我让医院送来最好的杀菌消炎止痒抗过敏去疤美白嫩肌保湿的药,请让我溢满柔情蜜意的食指为你圣洁无瑕的身体涂上吧。”

    盯着他手中晃悠的透明小瓶子,我不禁怀疑这到底是药膏还是化妆品!

    “等等!你们要涂哪里?我哪儿也没有受伤,我……啊!”我强烈抗议着,突然感觉左右手被往后扯,身体也连带着往后倒,正当我以为这次要摔个头破血流、脑浆迸裂时,后背却最终落在一片宽大柔软的不明物体上。

    扭头一看,是白色的大床!

    这、这两个男人,一个想做忍了很多年都没做的事,另一个又兽性大发,半个小时前他们还是英雄,现在却都化身色大叔之流的色胚了吗?

    “不要!不要碰我!”我叫嚷着,双手像当年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被死死地固定在床上。

    “小爱爱,我会很温柔的。”

    “小爱,我会很温柔的。”

    我听到他们同时发出阴柔的安抚声,就像屠夫对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猪说:一刀下去,马上就没事,不会疼的。

    两张不同风格的俊脸齐齐钻进我的视线里,俯视着我的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各种杂念,在这偌大的总统套房,我再怎么呼天叫地,恐怕也无力挽回局面了。

    我无助地闭上眼睛,梅馥爱啊梅馥爱,就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就当二鬼压床好了,疼痛很快就会结束的……

    凡世间的那个啥膜和那个啥初次,都是浮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小爱爱你疼吗?”南宫成武忽然欺身问我,我睁眼对上他饱含关切的深邃眼眸,心里闪过一丝怀疑——这实在不像一个即将侵犯我的男人应有的眼神啊!

    “都说你这变态色医生捏疼她了!你这驴医生把她的手腕当面条了吗?”东方天煞雷鸣般的巨吼再次震得我耳鸣目眩,只听到他说:“要动手赶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着她意淫的变态思想!”

    “哼!从锁骨窝到性感小沟沟作为分界线,你左我右,不许过界!”南宫成武严肃地说着这些难以理解的话,我感觉到一根凉凉的手指点住我锁骨窝,一路垂直下滑,缓缓深入浴巾底下……

    “停——”我粗喘着叫道,这个色医生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暧昧的举动,今天是刮了什么风啊?

    “啊?”南宫成武竟叫得比我还大声,好像被摸被非礼的人是他似的,他甚至又开始发功碎碎念了:“小爱爱你怎么可以叫人家停呢?人家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摸你占小便宜,人家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要不然就让他占便宜了!”

    南宫成武的话让我云里飞雾里窜,这时东方天煞又吼起来:“你这变态医生私自霸占小爱两年,五五分已经是便宜你了!你再不动手就全部归我!”

    五五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说着汉语,我却横竖没明白这些汉语的深层含义呢?

    “啧啧,你可真不绅士!男人说话的时候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凡方圆百米之内有漂亮女人的踪迹,都应该放轻声音、温柔说话,不管你有多生气,不管你在说脏话还是骂人,一定要在漂亮女人面前时刻保持绅士风度。”南宫成武又像个更年期的老太太对这个“误入歧途”的男人孜孜不倦地教导,只因后者几秒钟前说话没控制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