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沉低头，便看见一个相框碎了一地，碎片下的照片格外刺眼。
上次跟薄家的人发生冲突，她就是去拿这张照片。
这上面的人是谁？
她母亲？
薄欢没回答慕寒沉的话，立刻蹲下去捡地上的照片。
“嘶——”
太过着急，细碎尖锐的玻璃划破薄欢的手指，鲜红的血瞬间渗透出来。
可女孩儿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疯狂的拨弄着玻璃碎片。
看她的反应，慕寒沉眉头一皱，抓起她的手，将她拽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是碎玻璃，你没长眼睛？”慕寒沉冷声开口，“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的女人。”
薄欢挣扎着收回手，抬脚就想往外走，脸色苍白：“我的照片……”
她的手指被不同程度划伤，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痛意一般，心心念念那张照片。
薄欢动作很大，直接脱离慕寒沉的束缚，跑回卧室。
见她蹲下去还想用手去拿玻璃，慕寒沉抿紧薄唇透着一丝的寒气，抓住她的手。
薄欢转过头，眼睛微微红，满是水雾，心情低落的开口：“那是我妈妈的照片，我已经让她摔了两次了。”
妈妈……
在慕寒沉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亲情可言，更不知道“妈妈”代表什么。
没再说话，慕寒沉从书桌上拿了两支笔，夹开照片上面的玻璃碎片，拿起照片递给薄欢。
“跟别人吵架打架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蠢。”
竟然用手去拿玻璃。
薄欢一把将照片抓住，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确保不弄脏。
慕寒沉很少看到她脆弱的模样，今天倒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