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那个大叔……”站在一旁的朴彩锡略带敌意地看着卞德钟,她看向徐文祖,抿着唇艰难地开了口:“就是我跟徐医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徐文祖的眼神中似乎渐渐地找回了焦点,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向左上方看了一眼。
他皱着眉头思索一番,下一秒,徐文祖像保护幼崽般挡在了朴彩锡的面前。他动了动唇,比平常还要高了几分贝的声音带着一种质疑,像是有些生气:“大婶,你怎么可以随便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住进考试院?!”
“干什么?忽然这么大声做什么?怎么就不能让这个大叔住进来了?是有什么问题吗?”严福顺同样也有些不解地看着徐文祖,甚至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但是她仍然配合着徐文祖的行动,跟着他的言语随机应变。
“这个奇怪的大叔,上次跟了彩锡小姐一路。”徐文祖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屑:“要不时我发现了,还不知道他要对彩锡小姐做什么事情……”
听见他的话,严福顺惊讶地看着卞德钟一眼。她皱着眉毛退后了几步,露出非常不解的表情来:“大叔,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有这回事情吗?你居然是这样子的人吗?之前看你可怜才想着让你住进来考试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然而此时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卞德钟卞德钟,他说话本来就有严重的结巴,这下子讲话的时候更加卡壳。
“不、不是……”
“不是什么呢?”徐文祖没有给卞德钟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在他开口之前堵住了卞德钟的言语:“如果那天不是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本来有些半信不疑的朴彩锡并没有料这种情况的发生,她看着为她打抱不平的徐文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原本对他的疑虑顺便被误会错了人的愧疚情绪所代替。
“是、是猫……”站在中间的卞德钟再次无力地发出无力的解释来,他结结巴巴地开着口,每一个音节都在艰难地从喉咙间吐出来:“并、并没有,想、想……”
朴彩锡一贯见不得处于弱势的人,看见卞德钟被众人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再加上他结结巴巴解释不清的可怜姿态,而且事情还因她而起,这让朴彩锡更加有些于心不忍:“算了吧……徐医生,反正那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就这样子吧……?”
“那我也不允许这样子住进考试院。”徐文祖的声音里总是听起来很平,但是今天却听得出来像是有些生气的感觉:“如果不是今天恰好有事回来,我都不知道这样子的人居然要跟我生活在一起。”
徐文祖每次开口前都会想好要向他人透露好什么信息,他总是能将这种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言语才会使得所有事情更加顺其自然。
听见徐文祖没得商量的口吻,朴彩锡更加有些难为情。
“还是别这样吧……”朴彩锡伸手扯了扯徐文祖的袖口,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大叔刚刚其实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且刚刚大叔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把他赶出去的话,大叔又能住在哪里呢?”
“就这样算了吧,徐医生?好不好?”
说完后她还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文祖,就连朴彩锡自己也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撒娇的味道。
徐文祖平静地看着朴彩锡的面孔,嘴角边的肌肉像是得到了主人的认同,正在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慢速度在一点点地松懈下来。
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既然彩锡小姐这么说的话……”徐文祖淡淡地抬起眼睫看向了卞德钟:“我可以不追究那天发生的事情。”
“哎呀,就是嘛,邻居间还是要把误会解开才是。”听见徐文祖变了口气,严福顺也跟着变化了语气:“都是要住在一起的人,还是要早点把话讲清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