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夙翼宸收回远眺的视线，对着靠近的步星阑淡然问道。
“看你。”
步星阑脑海一片茫然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后她恍然回神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之前说这话还没觉得什么，可现在却感到呼吸骤然一窒。
“你倒是坦然。”夙翼宸莞尔一笑，眼角眉梢都罕见的带着一丝温润的气息，她讶然地睁大眼睛，眸中竟是舒适的惊艳。
从前的她虽尽力活着，但也并不畏惧死亡，也许潜意识里对这个世界还抱着一种莫名的不真实感，故而她面对眼前之人时竟很少谨言慎行。
生死似乎已经无所谓。
此刻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微妙的生机，她想要在这个世界活着……和这个人……
“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修行呢？”
夙翼宸此时已将脸上的神情收敛，他深邃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步星阑半晌，慢慢道：
“现在便教你，想先学什么？”
“真的？谢谢师父。”步星阑一脸震惊，大脑经过须臾间的茫然后迅速运转，她略一思索，踌躇道：
“我想和雪灵建立意识上的沟通，想让它变得……这么小，那一定很可爱。”
说着，她双手比了比，大概成人半个手臂那么长。
“……可以。”
夙翼宸微微愣怔后突然哑然一笑，无论这人是谁，只要她一直如此率真，他便护其一世又有何妨。
“其实你与灵兽已经结契，只需运转灵力用意识与其交流便可，可惜……”
未尽之语两人心知肚明，夙翼宸双眸直视步星阑眼神玩味，他本以为这人会像之前那样惊恐不安，没想到却只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局促。
他不禁眉眼挑动，心中顿时涌上一抹欣喜。
“敢问师父，主人可否随时单方面解除契约，而不伤害到灵兽？”步星阑犹豫了一瞬，稍显拘谨地问道。
她已隐隐猜测到夙翼宸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但这人无论是不想拆穿还是毫不在意，她都没道理率先自行招供。
就当是两人之间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吧。
“可以，但收服灵宠并不是毫无危险，双方契约签订成功后，如若主人死亡，灵兽的意识也会消散，反之，则主人会遭到严重反噬。”